國中高中的時候 班上好像常常討論"怪人"的話題
怪人到底怎麼定義呢 見仁見智
不過高中坐在我旁邊至少兩個段考週期的章彬皇帝
一定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
章彬皇帝上課的時候 桌上放課本 抽屜裡有很多很多紙
上課就開始毛起來寫東西 而且每堂課都寫 除了寫字沒別的事嗎?
有 寫累了會睡覺.至少我不記得看他在我旁邊唸過書
因為我是轉班生(高三才從自然組轉到社會組) 雖然很多人本來就認識了
但是基本上這個班對我來說還是陌生的
後來我才知道 原來章彬一值在寫的是字典
它有一套文字 每個字都像是鳳凰的鳳的那個我不知道怎麼發音的部首
聽說有五個音(除了四個因之外沒有輕音 第五個音基本上我不太會發 但是有點像輕音 不過他堅持不是)
雖然每個字大同小異 但仔細看真是一點也不含糊
有一套版圖 分成數個州 有一次我問他為什麼一個州白白的 他說因為那邊下雪了
然後我還蠻喜歡跟他胡扯 有一次他心情好 決定封我為大臣 受寵若經
很屌 我相信版圖還在擴大之中
記得那時候好像很害怕被貼上怪人的標籤
害怕跟別人不同 又更害怕相同
害怕是怪人 跟現實脫節 跟群體脫節 跟規範脫節
這樣我有點怪 大家會不會就不理我 然後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聽大家討論怪人的時候 真的有點害怕
說自己自信 倒是不知道到底算不算 有些事情我相信自己能做得很好
但是很多價值卻都需要別人肯定 確定 確定被需要 確定存在 才能安心
不像潘彥廷一樣變態 只需要自己認同 或再宇宙邊緣
走的很優雅 (但是卻很帥很會跳舞肌肉很大顆 好險它的笑話簡直有如鍾馗一般 教人好生氣)
害怕很多事情做不好 害怕失去大家認同 屌不起來.
想起國中的是想起來久違的章彬老大
老大很小隻 黑邊眼鏡簡直戴到鼻頭 講話失音很慢很細
個性隨和 簡直就是個小老頭
高中畢業之後 我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其實我是很想他的 因為每次交換改考卷他都很青菜
分數都讓我自己填
我真的覺得他在乎的就是那個大家都沒能好好去理解的王國
(我懷疑我是全班唯一有認真聽他分析版圖跟文字的同學 雖然他巨細靡遺 但還是相當艱澀)
大家稱他皇帝 他也樂在其中
吵吵鬧鬧的日子就是這樣 隨著壓力更大的高中聯考
因為大家感情很好 並不覺得饅頭數很久 反而不夠吃
一轉眼就過去好幾年了
會懷念的人總是很懷念 消遙派的自以為很消遙
而那種默默建立國家制度 存在感薄弱的皇帝 變的好像很容易從記憶裡閃過
跟我這種動不動要熱淚贏框廢話連偏粗魯擁抱要"大家都要記得我喔!"的那種人差很多
這個緣分很奇妙
從自然組轉到社會組 代表大概以後不會變成工程師科學怪人
性向調查有準嗎? 唸了世新廣電 代表我不會變成經濟學股票達人承襲華家一脈的經濟血統
沒有 我想當導演愛創作不小心出了他媽的怪到翻掉的唱片
喜歡陳昇買文具跟東洋A片 考上了研究所不去上課 在大悲家連五擔心中洞聽的牌被槓掉
如果用我高中的定義 我一定被分到怪人區裡
其實的確後來大家好像也把我分到怪人區裡 然後現在怪也可以拿來自吹自擂自以為這是有想法的表現
我好怪 你看我多屌!!
的確是在臭屁
後來生命裡踩有重量的都是怪人
就像等一個人咖啡的阿拓小才暴哥(刀爺真的有屌到)
有屁放不停活力無限的鐵叔明和
"如果一個人一值在做幼稚的事 不要理他他就會覺得很無趣就停止了"
這觀念一定被鐵叔搞死 "你以為不理我我就覺得沒趣了嗎 超有趣的啦"
我相信如果他停止弄你 一定是他累了
我猜當兵大家一定也被他亂死
還有優雅的在自己世界裡徜徉的彥廷潘 總之他很屌 很變態
他腦袋裡有很多抽屜 可以依照需要打開收起來
很不熱血 在鐵叔去當兵的早上大家從我家出發去送行去麥當勞吃早餐
就他一個人繼續睡 就睡了
嗯 扯遠了
這讓我想起章彬
後來幾年 我努力在身活週遭 想建立起自己的小王國 小樂園
希望可以堆起搭起有關夢想的一點點 然後這是我最心愛的
要用一切保護他. 想想章彬多摩登 我總是跟不上前衛
雖然沒很深入了解 但章彬老大對他的世界可是一點也不馬虎
有四季有森林有法律 好不含糊
畢竟這幾年用先入為主的價值論斷了很多事
尤其是所有的對或錯在我這機器裡都會被放大 然後我也變成怪人
唱奇怪的歌 看費玉清的節目跟佛教頻道
馬上變成老學究 其實怪不怪根本就不重要吧
反正就是這樣 吵吵鬧鬧的就好 那些生命裡的點
有的被記得有的被遺忘 有的門檻仍然很難跨過
愛你的時候火燒麻繩向世界呼喊愛老虎油
失戀的時候大口吞杯 強迫抽煙然後照相紀念失戀
吵吵鬧鬧吵吵鬧鬧之後我們慢慢不同慢慢長大
偶爾開心 偶爾孤單
到底要說什麼呢
嗯
記得高中陳宇仲說"怪人跟非怪人 大概五五波"
嗯
這樣才精采 鰻好瞞好.
- Jul 19 Wed 2006 04:14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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